2016年8月16日 星期二

告別了妳的飄髮,和我的金屬




記得嗎?剛上高中那時,練團唱Poison “Every Rose Has Its Thorn”, 妳在台下望著我吱吱竊笑,害我連吃三支螺絲。鼓棒都丟過來了,我卻痴望著妳明眸皓齒,充血的腦想著,該怎麼讓你坐上我的野狼?

那個晚上,妳答應跟我去看煙火,我在Bon Jovi “Bed of Roses”的歌聲中吻了妳那一刻,妳成了Aerosmith歌中的“Angel”; LA GUNS歌中的Jayne.

從此我們形影不離,每天下課,無論躲教官還是躲警察,妳總在野狼上緊抱著我,車上綁著那台貼滿樂團貼紙的手提音響,狂吼的常是Cinderella “Gypsy Road”, 不然就是 Skid Row “Youth Gone Wild”.

然而,當我們天真的以為玫瑰沒有刺,現實卻在在刺傷了我們。你媽,我爸,導師,教官,還有為妳好而出賣你的朋友們。離家出走的我,和侯門深鎖的妳,把我推向Guns N’ Roses“Appetite for Destruction” UGLY, BUT GOD DAMN REAL!

重考那年,也許你不知道,我偷偷去北部找過妳,卻看妳上了學長的車... 後來,不用我說,我們都知道發生了甚麼事

分手信我收到了,陪我度過黑暗歲月的Kurt Cobain也死了,而我還好撐了下來, 只是搖滾大夢也醒了。忘了自我,忘了自由精神,忘了反抗權勢,像多數畢業生一樣,新鮮的肝,丟進資本榨汁機裡

最近,兒子長大了,翻出一塵封已久的Hair Metal卡帶&CD。他問我這些是什麼? 我說,這些都來自一朵玫瑰的故事。


by BearNoMore不再熊 

  2016.08.17

(本文內容,純屬虛構; 如有雷同,實屬巧合)